Szopen Xiao

32.成军

2015-10-18

次日一早,周进穿戴整齐便同住在护卫训练屋的孙衫一同前往白鹿洞书院。这书院倒是有学舍提供给学子们住宿,只有在附近有住房的人才不愿意住宿。对此书院倒是没意见,少一人住宿就少提供一份开销,学费却完整收上,何乐而不为呢。

周家别院到书院不过四五里地,两人坐上马车一刻钟后便到达了书院门口。进去后他们便跟随其他同学前往明伦堂,今日经筵场所便在此处。

本次讲会主题与朝廷到一样,就是讨论保举考选之事。待人都到齐后,有司会领大家前往礼圣殿祭拜,然后回到明伦堂。然后司会让大家吟唱诗歌,于是大家便有人上台吟唱自己得意之作,有的则是附和他人诗词之作,当然也有互相吹捧之作。

待大家热情高涨熟悉以后,司会便请出了今日第一位讲会人江秉元。他是上任九江知府,现任南昌知府,万历四十四年同进士,与黄承昊同科,只是黄承昊比其高了七名而已。与他们同科的还有历史著名人物洪承畴,只是洪承畴是二甲十七名,现如今更是领兵部尚书衔总督陕西三边,与二人不在同一级别上,当然他们的命运也是完全不同的。

讲会至中午便已结束,吃完饭后,周进便先行离去回到别院。他决定今日回府一趟,让周雍把矿的事情解决了,同李渝等人说后,便往九江赶。

路上,周进对赶车的周通说道:“府里夫人打算把她身边的丫鬟韦二妹许人,夫人听说后,想把她要过来,许给你,你原因吗?”

周通一听,是给自己找老婆呢,感动得停车给周进磕了几个头。

“你不用谢我,等回来后,你好好去谢谢夫人吧,这事是她让我来做的。”周进笑道。

“少爷,是那位夫人啊?”周通问道。

对于李渝与黄双蕙的称呼,大家都是模糊应对,一律叫夫人,也没出什么问题,所以大家都习惯了。而周通现在问那一位,周进一下愣住了,毕竟他自己还没完全自立门户,也不能用大小区分,于是只好说道:“东屋那位。”

陈蓉见他又跑了回来,笑道:“昨日才走,今日怎么又回来了?”

周进笑嘻嘻地说道:“当然是思念母亲了,所以就赶回来了。”

陈蓉笑呵呵地说道:“少油嘴滑舌,肯定有什么事求我吧。”

“嘿嘿,母亲真是料事如神。”周进笑道:“渝儿听说你身边的韦二妹要许人,我想要过来,许给我那书童周通。他今年也十九了,人长的也不错,机灵。正好陪这韦二妹。”

“哦,这事啊,倒是有其他也向我推荐了几个,不过都不太满意。这周通嘛,我也见过,还不错的,不过这还是要问问二妹是否愿意。”

周通点点头说道:“对对,是要问问当事人的看法。”

此时基本就确定了,余下的事也不在周进掌控内,他毕竟只当了一次恶霸少爷,经验不是很丰富。陪着周进聊了一会儿,周进便去找周雍了。

周雍对周进还是那么温和有礼,把他请进了书房,还让人泡了茶。周进也没去管他现在是什么心思,什么态度,他相信把矿的事同他说后,什么不愉快都会没了。

“大哥,今日赶回来,是因为我在瑞昌发现了一个铁矿。”

“铁矿?在瑞昌?”周雍吃惊地说道。

“是的,我已经让人开采了。只是一些官府手续还没办。”

“哦?四弟来找我就是为了这矿?”

“对,我想大哥把这矿的手续办下来,就放公中了,我不打算要。”

“你不要又去找什么矿?”

“因为我这段时间对铁矿需求比较大,下个月就不需要了。还有一个煤矿,乡试完后我也不打算要了,现在还不知道每日能开采多少,相信在满足我的需求后会有多余的。”

毕竟是亲弟弟,周雍也没多想,就当是他这位四弟的在玻璃上的补偿吧,于是说道:“好,我会把执照办下来。那我什么时候派人去矿上。”

“什么时候都行,我现在派人去只是简单挖掘,你找人好好规划一下。”

“你怎么会知道那些山里有矿?”

“我看了一些古人笔记,记载了一些石头,和铁矿的性质相同,所以我就派人去找了,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。”

夜已深,周雍便没多留周进。

四月二十日,周进的两百五十多名护卫已经都拿到了自己的步枪,并且每人还发放了一百发子弹。今日周进要检阅这些护卫的射击能力。半个时辰后,庐山一片背山的空地中,砰砰之声便不绝于耳,惊得林中鸟飞兽走。

当射击完毕,余音消失,硝烟散去,护卫这时才注意到两百步外的靶后光滑的石壁,居然多了很多小洞,纷纷前往查看。只见石壁下碎石一地,壁上已被打得千疮百孔。众人情不自禁地看了看手中的枪,又看了看壁上的弹孔,似乎都在确定这些弹孔不是他们射出。

孟长江吹响了集合哨子,三息后,两百多人已经排好队。

周进开始训话:“以前,你们都是几个单独射击,没有很好体会到这武器的威力,今日的密集射击相信会给你们留下深刻印象。今日的射击,没人脱靶,我还算满意,但是我还希望你们加强射击训练,争取射击时能全部命中要害。”

周进继续说道:“今日,你们都拿到了自己枪,所以从今日起,你们要记住,枪在人在!枪失人尝!这话就作为你们对我的第一个誓言。”

孟长江喊道:“跟我喊!枪在人在!枪失人尝!”

于是两百五十名护卫同时大声喊道:“枪在人在!枪失人尝!”

听到他们连续喊了五次,周进才让他们停下,继续说道:“我招你们,不是让你们来做奴做仆,而是来做我的臂膀,让我信任的臂膀。你们能让我信任吗?”

“能!能!”护卫们齐声答道。

“好!那我告诉你们,端午后,我们将会帮助朝廷剿灭赣南土匪!”众护卫听后,面面相觑,周进继续说道:“此次剿匪,朝廷或许不会给予我们任何赏赐,但是我还是答应下来,因为我需要知道你们的实战能力,是否值得我信任。”

周进停顿了一下,对孟长江说道:“今日就到此。”

这次射击后,周进又开始继续读书作文,再也没时间去操心其他事情。周通与韦二妹的婚礼,他也再婚礼上露了一面,打赏了二人一些物品。给孟长江的找老婆的事直到端午节后,孟长江结婚,周进才想起来自己给忘了。

等他得到通知,向询问周洪后,才知道这是李渝帮着撮合的,女方是宋成的哥哥的女儿。周洪说完,手里还拿出了一个盒子,说道:“四爷,夫人替你准备的,送给孟长江。”

周进接过盒子,打开看了看里面礼物,却不知道说什么好,感叹道,自己真幸运娶了这么一个好媳妇。哼着小曲便去喝孟长江道喜酒,高兴过头他便多喝了几杯。

戌时喝完酒回来,便钻入了李渝的房间,笑嘻嘻毛手毛脚地说道:“小渝渝,让相公爱爱你。”说完便在李渝嘴上亲了一口,说道:“来,为夫为你宽衣。”

李稚与玉鹃忙在傍扶住,劝说着。可周进被这三个女人围着,鼻子里全是女人味道,欲火更加上窜,动作更加大了起来。

李渝知他喝醉了,现在那能劝得住,只能把他哄走,忙叫道:“环儿!环儿!”

环儿正陪黄双蕙说话,听到这边叫喊,两人忙跑了过来,见周进抱着李渝亲着,忙上前劝道:“少爷,夫人身体不适,我们到书房去睡。”

周进却醉醺醺地笑呵呵道:“你们来得正好,今日我们大被同眠,哈哈!”伸手就把两人搂入了怀中,摇晃着向床边走去。

黄双蕙用爬了高了一点,在周进耳边说道:“相公,我们去书房睡哈,姐姐怀孕了,不能陪你。”

周进才有些清醒道:“哦,对,小渝渝有身孕了。”亲了一口李渝,说道:“乖,今日不能陪你了,我们去书房。”说完晃晃悠悠在黄双蕙与环儿的搀扶下出了正房。

来到门口,风一吹,脑袋又凉了些,看看怀里到蕙蕙,在黄双蕙已有红员的脸上亲了一口,笑道:“蕙蕙,快回房去!不要感染了!轻云!轻云!这丫头又跑哪偷懒了!”

这几嗓子早就把院内其她人吵醒了,那轻云披了见外套从厢房内跑了过来:“少爷!”

“愣着做什么!快把夫人扶进屋。”说完便搂着环儿向东厢房走去。

五月中旬,黄承昊来信,让周进带上前去南昌,经过筛选,这次只带二百人,余下的还得看守别院。由于此次是随朝廷军队剿匪,后勤有人保障,周进便把周洪留了下来。

黄承昊见到周进后,先是查看了他的作文,发现狗屁不通的一律打板子。为此,周进这二十多岁的人,还如同孩子般,被打了七八下。手红肿似馒头,护卫们见了不知该笑还是该同情,全都面无表情憋着。

沈纫兰当然心疼女婿,又是给他上药又是抱怨这黄承昊不会教人,古板之极。

“岳父也是为我好。”

“我也知道,只是也不应该打人啊,又不是小孩,说说就行了。”沈纫兰说道:“你岳父太古板,不是作文之人,压题也最多拿个三甲。以后你先把文章拿来我看,让娘先教你改了再给你岳父。”

“我不是怕你老劳累,没敢打扰你。”

“我每日也只是看书,替你批改正好打发时间。”

周进谢过了岳母,然后谈起了黄双蕙的病情来。由于近一个月治疗,黄双蕙白细胞量明显提升了,脸色也有了红润,每日精神也好了许多。沈纫兰听后,想把女儿接来看看。可黄双蕙的病在治疗阶段不能经常与外界交流,更别提来南昌了。

周进只好劝道:“蕙蕙的病现在处于治疗阶段,易染风邪,不能来南昌。要不这次赣南回来后,我陪你去九江吧。”

沈纫兰想想,在南昌也没亲人,黄承昊每人要么处理公务,要么就么研究医术搞养身,很少会闲下来陪她说话,于是便答应了周进。

进入下旬,黄承昊带了一千兵马与周进护卫便从南昌出发,开赴泰和县。在县里休整了一日,便向县城西边山中开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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