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周进告诉周攀,此次带李渝回吉安他想声势弄得隆重些,让李渝能够衣锦还乡。这事也能为周家挣到名望,所以周攀没反对。只是周攀担心吉安那边不太平,声势过大会引起附近山贼的注意。这也是周进所担心的,他的解决办法就是多带护卫,听天由命。
周攀不置可否地告诉周进,等他找人打听清楚吉安附近的情况后再做决定,不过还是让周进先做好准备。
回到府上,周进没有急于去内宅,而是把周洪找了过来,让他从家里挑选十几个身强力壮,胆子大的人过来。
他当然不指望家里有什么武林高手,所以还得给这些人装备武器。普通刀棍在没训练过的人手里就是烧火棍。枪是好东西,不过也只想想,周家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,所以周进决定在这弓弩上下功夫。
弩是相较于弓来说,对使用者要求不高。两者技术含量对于周进来说都不高,所以周进决定制作一些弩来防身。
所以周进同时让周洪去找几个木匠来,并严历警告道:“找人之事务必保密,他们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,你不知道,明白?人一定要可靠,老实。这次老爷会让你同我一起去安庆,事情办好了自然有你好处。”
周洪是周家家生子,爷爷辈就在周家做事了。他今年三十五岁了,虽然现在已经是二管家,可想再进一步却已不可能,因为大管家周庆今年才四十来岁,并且是从小就跟着周攀的随从,周洪想进一步除非周庆突然挂掉。
周进相信周洪会把我这机会,何况自己这四少爷可是周家最有可能中举当官人。
周进刚正准备回内宅,却听到了有人挨板子的叫嚎叫声。寻声来到二堂院子。周进便看到周攀又在打人板子。拉过一看戏的,周进才知道这是早上红杏案的后续。早上那红杏男被送到德化县衙后,在几个衙役的威吓下把现在这人供了出来。
原来这人叫王甲,是为红杏男女提供便利的主。他老婆是周湘院子的老妈子,红杏男看上了周湘院子的一个丫头,于是便找到他帮忙,让他老婆帮忙牵线搭桥。现在事发了,他两口子都被押到这里。
这王甲现在已经挨了四五板子,皮开肉绽,疼痛不堪,他想如果供出点有用的东西,自己真的会被打死,于是哀嚎道:“老爷,饶命啊,我也是受三少爷指使啊,老爷,饶命啊!”
周攀听到他又供出其他人,立即吩咐道:“停手!去把周鹤找来!”
很快,周鹤被找来,他已经知道被叫来的目的。当他看到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王甲时,已经被吓得站立不稳了。腿打着颤立在那,如果没有旁人扶着,他早已经瘫坐到地上。
“父亲。”周鹤颤抖道。
周攀看见那样心里更加愤怒,没给周鹤辩解机会:“孽障,你为何要指使王甲这么做?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周鹤是个不中用的人,被周攀强势追问吓得立即招供了:“父亲,我也是鬼迷心窍。我只是想让周湘丢脸。我见那二人眉来眼去,所以就指使王甲帮助他们。”
“你个没用的混帐东西,来啊。给我打死!”
那周鹤听到打死两字早已吓昏,扶着他的小厮也被吓呆了,所以他一个没注意,周鹤就瘫倒在地上。
“浇醒再打!”周攀见状命令道。
呼啦,一桶凉水浇下,周鹤立即苏醒过来。
这次周攀只是挥了挥手,所以周鹤还没反应过来,屁股上已经挨了一板子。
“噢!”一声惨叫响彻云霄。
旁边打板子的周鹤叫嚷,马上好心说道:“三少爷你别叫啊,你一叫气散了,气一散人就不抗打,没等夫人出来求情,你就可能被打死。”
那周鹤听后,立即忍痛憋着不叫。这憋气之法还真有效,五板子下去,他那小身板还能挺住。
这时陈蓉领着一群女人来到了二堂。
脚刚踏入院子,那赵姨娘和周鹤媳妇周郑氏便向行刑处扑了过去,护住周鹤的后背哭丧求周攀:“老爷饶命啊,三郎已经知道错了,老爷不要再打了。”
陈蓉看看周鹤浸满血水的后背,心里也不忍,也求情道:“这几板子下去,相信三郎已经吸取教训了。老爷还是放了他吧。”
“把她们拉开,继续打?”周攀不为所动,见那几个妇人还没行动,一棍子打到茶几上:“愣着做什么,把她们给我拉开。”
两人立即被拉开,刚刚迎来新生的周鹤立即回到了地狱。因为他已经挨板子,所以这次他想昏死过去,却没成功。
在周鹤又被打了四五板子,人快不行时,周进似乎感觉周攀看了看自己,心里一惊,我去,古时中讲究兄爱弟敬啊。如果自己不去求情,那就是他不爱,周攀肯定会找自己麻烦。
“父亲,三哥已经接受惩罚了。打死他也于事无补,何况那二人早已勾搭,三哥只是助推了一把,并非首恶。”周进来到周攀面前求道。
“知情不报,也该当打死。”周攀虽这么说,但语气却松了许多。
周进听后立即摆手暗示那打板子之人挺手,那施杖的本就机灵大,时刻关注着周攀动静。当他见周进求情时,已放慢了板子,只打了一下。周进暗示他时就顺势停手了。
“当时那二人并未做出苟且来,三哥没确凿证据,也不好告知父亲。如果他告发那二人,而父亲没找到证据,肯定会以为他搬弄是非,反而责罚于他。而他又有私心作祟,并非真的想毁我家风,所以请父亲饶恕四哥。”周进解释道。
“是啊,父亲,我只糊涂不察啊,求饶了我吧。”周鹤也不傻,见周进那么说,顺势哀求道。
“混帐,今日姑且饶了你。如若在做出如此之事,定不轻饶。”周攀骂道。
“快把他抬回去,去请大夫来。”陈蓉见周攀说道。
不一会儿,二堂又变成最初的情况了。周进看着陈蓉离去,回想刚才的情况,周进得出一个新结论,陈蓉对周进其实并不喜爱,至于为什么,周进百思不得其解。
二堂众人的焦点又集中到了王甲身上,只是没好戏看了,因为周攀已经宣判,就是仅仅将王甲全家撵出周家了事。
周进见已无事,便走向自己的进学堂。
一路上,周进心想这周攀可真狠,要是自己会有谁给自己求情?估计真的就会被打死。
现在想想,自己还真得尽快自立,否则小命随时不保。这个朝代,如果不当土匪,就得被当官的控制,而现在又是朝代末期,当官的做事全凭好恶。所以还是得先混个官身,看来把眼前事情处理完毕后,必须好好读书。
在周府,周进对于周攀仅仅是一个未成家的孩子,在管教执行家法上会少很多顾虑。这对周进很不利,因此周进还必须尽快让自己和李渝结婚并生子,增加自己的筹码。
周进刚进院子,尤姨便迎了过来。只见她穿了一身水蓝绸布交领收腰长裙,那交领开口很低,漏出淡红雕花肚衣(生造的)来。周进心中吃惊,这虽是内宅,可她怎么穿成这样,也不怕被人撞见。
吃惊之余那白花花的胸口也深深钩住了周进的眼睛,半天没回过神来。
尤姨将周进拉进卧室,喘息着说道:“儿啊,环儿和轻云都去李姑娘那里了。”说完她就进钻到周进怀里,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便亲过去。
有尤姨这种尤物,那个男人能够忍住,何况他是个山寨货,心里那有什么禁忌。当那对顶在胸口的硕大红润的柔软,与性感的双唇轻咬着自己的舌头时。
这一团火热身体早已让周进的下面立了起来,此时正好顶在尤姨身下。
周进迫切想转移阵地,释放内火,所以就把尤姨抱起,向床上走去。
刚把女人放下,院子中就传来了轻云的叫喊声:“少爷,你回来了吗?”
这叫声清脆呼喊就如冬日一盆冰水,一下子就将周进的内火压到丹田。不过脑子一下清醒过来,仔细一听,发现这轻云居然向这屋走来,说不定还会跑进卧室查看一番。周进心里恨恨道,早晚不你收了,让你坏我事。
周进看看怀里的尤姨,发现她似乎什么都没听到,还缠住自己不断索取着。真是女人三十如老虎啊。
抗拒了巨大的诱惑,周进把用尽力将已经迷失地缠着自己的尤姨推开,跳下床去。突然的分开让尤姨不知何故,还以为周进对她不感兴趣了。心里一阵失落,眼泪流了出来。
周进知她误会,忙解释道:“轻云回来了。”然后过去将尤姨拉了起来,替她整理好那被周进扯开的衣衫。
一却完毕,轻云已经进了屋子。周进忙大声道:“轻云你来得正好,替我去书房把我的腰带拿来。”
那轻云也听话,真的就去那什么腰带去了,而这边,尤姨忙将周进需要换得衣服拿出来,给他穿上,还好刚才衣服已经脱了,无需再脱了。
很快,轻云就回到卧室,抱怨道:“少爷,书房那有什么腰带。咦,少爷你衣服怎么全扔在地上,尤姨你脸怎么那么红?”